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National Kaohsiung Center for the Arts (Weiwuying)

文｜王晨馨

不論是推動性別平權、或是做自己的路上，可能遇見哪些風景與險阻？本次WOW高雄2021世界女性藝術節 對談時光「女孩，你當然能ＯＯ！」邀請到三位分享人：尤美女、盧碧春、許荏涵（依三位分享人於活動開始表示希望被稱呼之方式，後文將依序分別稱呼：尤律師、碧春姊與嫩嫩），一同分享他們在各自的領域中，是如何走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。

女孩，你能ＯＯ嗎？

你是否也曾因刻板印象或生理性別而遭到質疑呢？在不同年代與情境中，三位分享人皆曾（或至今仍會）面臨類似情境。包含尤律師所長大的外在環境，在「戒嚴」年代中女性往往需面臨很多的「不能」，曾就讀政治系的她，亦面臨女性不能當外交官、結婚後不能工作等處境，在一次校園採訪中，當她面臨種種「不能」時，受訪對象（法律系系主任）向她說了一句：「妳當然可以」，讓尤律師就此投身法律系的懷抱，而後在漫漫人生中走出自己的一片天。另出身務農世家、現年27歲的嫩嫩，兒時曾因在田野玩耍，把自己弄得「髒兮兮」，遭到家長女性長輩責備；長大後她以攀樹師身分進入職場，亦常面臨業主對於女性修剪樹枝能力與效率等質疑。然而，質疑的聲音有時不盡然來自於他人，更多時候是來自被刻板印象等影響、受自身質疑所束縛的自己。

所以，我能ＯＯ嗎？

自幼罹患小兒麻痺而不良於行的碧春姊，總是笑著說自己很幸運，包含做手工藝時獲得家人正向回饋與支持，讓她曾有一段時間為他人量身訂做婚紗、旗袍。而在步入婚姻後，其夫亦從未侷限她所能發展的空間，甚至是打造舞台，讓她能夠發揮長才。42歲那年，碧春姊開始學打桌球，但在初學的過程，她亦常面臨對自身的質疑，包含認為桌球是男性的運動，自己是否能像身旁的男性球友一樣強？但憑著自身的努力與堅持，碧春姊最終站上帕拉林匹克運動會舞台大放異彩，至今仍在各地以球會友。這樣的轉變，也讓主持人李玉華笑著回應：「碧春姊成功打破自我懷疑，也翻轉對方（男性球友）的印象。」

其實Ｏ可以

「當還沒走出去時，你怎麼知道會怎樣？」回想初次執行修剪樹木工作的嫩嫩，雖已是考上執照的攀樹師，卻在工作現場感到害怕。踏在樹枝上，遲遲無法跨出第一步。當時她的老師便要求她走到較下方的樹枝，對她說明最糟的情況不過是如此（修剪樹木時，若置身／掉落於須修剪樹木下方，危險性較高），受到鼓勵與啟發的嫩嫩，便踏出第一步，流暢地完成工作。尤律師亦分享她初入社會，在事務所擔任「小律師」的情景，當時客戶上門，老班要求她接待客戶，卻被誤認為是秘書，但在後續的談論、工作過程，透過專業的態度與自信的展現，尤律師折服對方，讓對方信任、了解她能全然勝任。

前人種樹，後人ＯＯ

在活動過程，因三位分享人成長年代、背景迥異，亦演示性別平權在臺灣演進過程，包含2002年制定公布的兩性平等工作法（現稱性別平等工作法），使婦女可以有更平等的機會投身職場。然在活動最後的QA時間，亦有參與者提問在現今臺灣社會中，仍有諸多顯性與隱性的不平等，對此，尤律師亦特別說明平等是個演進的過程，當資源是充沛的情況下，才可能達到真正的平等，在此之前，仍可以透過思考如何平等對待、互動等方式，並拿掉刻板印象或傳統觀念的框架，自由地做自己、發揮潛力，讓整個社會持續往前走。」故前人種樹，不僅是為讓後人乘涼，更是讓後人有足夠的餘韻與空間生長、休息，並往更遠的方向邁進。

而於活動尾聲，主持人與三位分享人皆再三提及「每個你，都是最強大的自己」，唯有當態度堅定、不活在他人的眼光裡，並知曉自身想要的為何，方能發揮最大的潛能，甚至啟發、賦權（empower）他人。即便路上可能會遭遇險阻，只要方向正確，透過堅持、一步一腳印往前走，終能達到想要去的地方。

閱讀更多:

【WOW高雄2021世界女性藝術節】對談時光 — 女孩，你當然能Ｏ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