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武營本事
關於《毛月亮》
文|鄭宗龍
當月光穿透雲層冰晶,折射 22 度角的剎那,月亮周圓泛起一層銀白色的光暈,俗稱「毛月亮」。這奇妙又美麗的天文現象,飄忽又神秘的氣息讓我著迷。我想有一天,我要為它編一支舞。
古人說「月暈而風」,暗喻事物即將轉變的徵兆。在《毛月亮》裡,它成為作品對這個時代的提問:
我們處在一個什麼樣的世代?它將走向哪裡?
記得年輕的時候,我幫家裡送貨。開著貨車,穿梭臺灣大城小鎮。在那個沒有導航的時代,我手裡拿著一張地圖找路,留心記憶沿途的轉折,房舍的樣子,中藥舖和稻田的味道,火車平交道的聲音。那段時間,在我生命裡留下很多身體感官的經驗。
而現在,我們在一方小小的螢幕前,流覽世界。視聽感官佔了我們身體感官體驗的極大比例。那觸覺和味覺呢?那整體的身體感官經驗,是否正在退化?是否,有一天我們終將遺棄我們的肉身呢?
《毛月亮》用了三大幅 LED 螢幕。在編排的過程中,我和合作藝術家們反覆討論,影像∕空間和舞蹈間的對照關係;同時,也和舞者們工作,企圖從不同的情緒狀態,找回肢體動作的原始動機。就這樣,真實的舞者,在巨大、誇張卻虛擬的影像前跳舞,在 Sigur Rós 的音樂引導下,慢慢形成一個荒誕奇異的小宇宙—有美麗,也有不安。
感謝國家表演藝術中心,高雄衛武營、臺北兩廳院、臺中歌劇院的支持,讓我和藝術家及舞者夥伴擁有更多挑戰的可能,也謝謝所有的朋友,願意進到劇場,一起陪伴這場可能的實現。
推薦閱讀
畢契科夫和捷克愛樂,最完美的組合!
在疫情發生之前,捷克愛樂開始進行一個長達四年的柴可夫斯基計畫(The Tchaikovsky Project),他們和指揮畢契科夫(Semyon BYCHKOV, b.1952)要花四年的時間,在樂季演出柴可夫斯基,同時也進行捷克愛樂的「柴可夫斯基交響及鋼琴協奏曲全集」錄音,而這也是他們「唯一」除了和當時的首席指揮貝洛拉維契(Jiří BĚLOHLÁVEK, 1946~2017)合作之外的錄音計畫,畢契科夫也被任命為這個計畫的計畫總監。
長野健與漢堡愛樂 一座跨越傳統與未來之橋
二○一五年,美國指揮家長野健來到德國漢堡,接掌國立歌劇院與漢堡愛樂,開啟一段改變這座港口城市音樂未來的旅程。十年後,他在漢堡易北愛樂廳的舞臺上,指揮經典的布拉姆斯第四號交響曲,以及委託當代作曲家創作的交響曲《心輪》(Anahata),為任期畫下完美句點。長野健曾經說:「漢堡的音樂是跨接時光的橋樑。」他不僅尊重漢堡的音樂傳統,也大膽擁抱新作與年輕聽眾,讓漢堡愛樂成為傳統與創新的交匯點。